31 害臊
溥仪来访,却是做那日本人的中人,所求一事,便是让芳子跟着清欢求道修
真。
清欢只得好笑,这道都消了,求个甚么?不过为了心中那点淫欲,却是一口
答应下来。众人又是扯了一些闲话,才宾主尽欢,告辞离去。离去之前,清欢送
上为溥仪特制的虎狼之药,假说是上古仙药,可强身健体,返璞归真,耀武扬威。
溥仪听了脸色铁青,却还是接下递给内侍。
曼迪曾说,溥仪不举,除却近亲通婚,还有西圣母皇太后压迫过甚之因。清
欢却不管这些,用了那蛟龙卵,黑龙草,淫羊藿,诸如此类,清欢不为治病救人,
只让溥仪发浪,这等猛药便是阉人都要让你发情。
哪知溥仪回了住的屋子,便让人将药丢了,那丢药的太监是个贪嘴,以为是
补药,就熬了一剂,偷摸吃了,晚上便闹出洋相,居然硬扯了宫女要做那对食之
事。此事惊动溥仪,摸清了事情前因后果,便让人熬了一剂吃下,当天夜里,婉
容、文绣便听得隔壁溥仪卧房中传来噬骨戳心的呻吟和床榻上寻欢发出的咯吱声,
折腾了大半夜,才龙回浅渊,鸣金收兵,这溥仪活了几十年,第一次如此扬眉吐
气,摸着在床榻上熟睡过去的两个保皇党送来暖床的姐妹花,细细抚过两女肌肤,
在那娇嫩蓓蕾上掐弄,引来女人娇嗔,不过太过劳累,却是怎么也醒不来。溥仪
生平第一次躺在女人身上过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便邀了清欢入「行宫」觐见,两人谈些道家玄妙,又说书法字画,
溥仪连称清欢有国师之能,清欢自然当不得真,见溥仪含蓄,便说要做法给溥仪
做些强身健体的法事。
溥仪欣然接受,便让清欢在卧房中念经祈祷,清欢放出淫毒和培阳固元的药
粉,让溥仪吸了,溥仪顿时龙游四海,急切招来昨夜暖床的姐妹花,也不避讳清
欢,脱衣解裤,两女跪在床上,舔弄溥仪阳物,溥仪手在两女身上游离,不住把
玩姐妹花四只俏嫩椒乳,玩的兴起,将两女并排躺下,伏在其身上来回舔弄,直
如四乳连弹,好不爽快。又让两女背身跪在床沿,溥仪拿那左右中指,左右开弓,
将两女嫩穴玩弄,真如庐山九瀑,淫液生烟,又让女跪伏叠起罗汉,溥仪压着上
面女子腰肢,如街旁黄狗一般,将那粉红肉屌来回在这两女淫穴中上下抽插,两
女一会姐姐叫,一会儿妹妹笑,交替承欢,倒是和谐美满。
此时清欢已然入定,等到浑身一阵战栗,睁开电目,原是元神出窍找到婉容
房间,便弃溥仪不顾,走出卧室,又入了婉容闺房。
这婉容喜好文章,此刻听了溥仪一如昨夜的淫声浪语,俏脸赤红,浑身火烫,
那未经人事的小穴中黏液流了许多出来,顺着腿根落了下去。此刻,正拿了路边
书摊买的《女侠白飞飞》赏读,此书乃是潦倒书生写的白话小说,为吸引观者,
里面充斥海量男女之事描写,又用那意淫之能事,将一位赤胆忠心的白莲教女侠
写得如只会卖弄风骚,出卖身体。实乃淫荡下贱。此时却是被民国政府禁书了事。
婉容本来见猎心喜,看了一次便弃了,如今受了溥仪的影响和那淫毒的毒害,
却是从角落中翻出,左手拿出,右手隔着丝绸的睡裙在紧紧夹住的三角区不住摸
索,只把右手修长手指在那撒尿的壶嘴上用力挤按,那口鼻中传出压抑至极,又
是魅惑众生之吟叫。
婉容正是看得入神,心想,这白飞飞如此武艺也舍不掉仇人的大肉棒,那事
倒是让人好奇。突然,突觉玻璃一震,头上刘海青丝一动,眼前一花,竟是吓了
一跳,怎么那个道士在我面前?刚要嘶吼,却是两根洁白如玉的青葱长指头捏了
剑诀塞进嘴里,倒是将吼叫押回肚子。只觉得舌头上传来冰凉触觉,舌苔上的细
小颗粒都颤抖起来。
「娘娘倒是有情调」,清欢促狭地看着婉容所看的《女侠白飞飞》。婉容身
子紧绷,坐起靠到床头,眼中满是迷茫,惊恐,又有还未来得及褪去的痴淫。还
未等那婉容作答,清欢左手抓起婉容右手,却是塞进他的嘴里,柔软触觉,带着
潮气,上面一股让人闻之兴奋的尿骚和淫水味道。挑起舌头,舔了两下。
惊得婉容身子在床上跳了一下,这舌头舔弄指头居然,这般瘙痒,又充满湿
滑,竟然,让她不自觉地吃起清欢手指,「呜呜呜~~」,竟还发出如此怪声。
引来清欢调笑,「娘娘倒是喜欢吃手,莫非口欲尚存?」
婉容心中惶恐,早就失了心神,所作所为皆凭本能,被如此奚落却是回过神
来。眼中冒出惊恐,要将清欢手指吐出。却只见清欢勾起手指,夹住婉容丁香小
舌,左手握着婉容左手从自己嘴中取出,按到那真丝睡裙之上,帮着婉容撩开裙
子下摆,露出洁白玉腿,婉容被自己玉手从下而上撩动裙摆,在外人面前露出娇
贵玉体,已然惊恐,那紧绷肌肤被指头一碰泛起一片酥麻,「嗯啊~~」一声娇
呼。婉容却是感觉胯下股的一声,那原本娟娟溪流却是春水泛滥,决堤而出,心
中羞臊,脸上腾的红成石榴。
但那清欢不依不饶,又把婉容右手塞进宽阔的亵裤裤筒,拾级而上,顿时,
那右手摸到一块泥泞沼泽,水丰草肥,直把婉容羞煞。
这该死乾道怎的入了房间,又这般将我如白飞飞一般戏弄。
婉容此刻忘记左手还端着书,倒是像天生没左手一般,清欢也是蹭到婉容秘
境水潭,手上也是沾了淫汁,一触即回,拎着婉容右手拿到眼前,「啧啧啧,娘
娘这是手湿好翻书么?这么大的浪头。」清欢又将婉容手指在那淫书上擦了干净,
此间,那婉容右手摆动,让胸前颇为壮硕娇乳不自觉晃动三五下,清欢见到那睡
裙下的乳头已然挺翘,不免又有计较。
收回右手,清欢负手而立,目光炯炯目视婉容,婉容内心纠结,却莫名有些
失落,这个淫道却原来也就鼠胆罢了。却又听耳边传来清欢一句痴话,「娘娘,
实乃天下第一的娇花,不知贫道今日可否摘得?」
婉容吓了一跳,「你你你,何以如此胆大,这般欺辱与我,我~~我~~乃」
婉容刚想说身份高贵,却想起在乡村俱乐部自贬身份一幕。只好闭嘴。
清欢此刻适时坐下,将那淫书收了,布鞋也不脱,就大咧咧坐到婉容身边,
婉容身子又是一抖,逃出毫厘,却让胸前肥肉抖了三抖。清欢卷起黄书,便在那
肥肉上的凸点处,用书页边缘摩擦,一股轻痛带着麻痒传入心里。好像有些爽快。
婉容正专心体味,却又听清欢糯声叫唤,「娘娘~~」。「啊~~」婉容转
过头来,却是鼻子里钻进来一股湿热气息,嘴唇一凉,却是和清欢唇齿相依,亲
了小嘴,又想张嘴尖叫,檀口微张,却是一条如蛇软舌钻进口舌,搅起口中那条
孤独了20个年头小舌,玩起戏水的把戏。不久便是身子一软,倒到清欢怀里,
侧仰着头被那清欢肆意轻薄,口中那唾液越蓄越满,味道由苦到淡,再如花蜜般
清甜,不由咕咚咕咚连吃数口,嘤咛一声,两只玉臂如花旦甩绣,拥住清欢脖子,
大腿一拧,直直坐到清欢身上,来个个女上男下,阴阳颠倒,疯狂索吻。
这清欢见此不怒反喜,感受胸口那婉容娇嫩蓓蕾左右横移,不住摩擦,胯下
如龙肉棍已然又坚又烫,被那婉容用细腻大腿根夹住,像是骑了趟马前后摩挲。
当下再不迟疑,将那婉容支开躺到床上,撩开睡裙盖住头脸,露出两个白面
麻糍一样圆滚滚嫩乳,上面嵌了两个腌过的樱桃,让人嘴馋。伸出大手,褪下婉
容亵裤,稀疏耻毛如芦花在风中照耀,下面一条靛红肉缝充血肿胀,将那闭合2
0来年玉门关门户大开,门户之中又黏又甜透明淫汁奔流而出。脸上露出满意笑
容。
婉容被盖了头脸,身子火烫,想着身子将要被人采撷,心里却是兴奋着急,
回想大婚之日,也是如今日一般,想到此间,抬起玉手,掀开裙摆一角,歪头斜
眼往清欢那看去,只见壮硕男人如巨人般顶天立地,俯视众生,浑身黑毛之下,
突兀一根紫色巨阳斜刺向天,吓得花容尽失,「我的妈呀~~!」
竟是比溥仪大了十倍不止。
接着便是感到膝盖腿弯一紧,下阴被重重扯开,那阴穴两边嫩肉像是撕裂一
般,还未等回过神来,两腿间一烫,那会出水的嫩肉一阵透入心头酥麻,接着又
是一阵惊人疼痛,整个人便像被撕开一样捅进来根龙骨,「啊~~!」
待声音消了,婉容却是成了妇人,真个儿的妇人。
清欢也是不好受,凭他游龙戏凤之历程,这婉容却是神仙骨,吃人穴,那骨
架娇小,却是百折不挠,那小穴入口仅比鼻孔大了一些,却是将清欢肉棒囫囵吞
下,淫穴中嫩肉自行催动,在清欢肉棒上绞杀摩擦。
清欢眉头紧皱,用力甩动腰肢,等那婉容放下心防,专心淫事,整个人却是
换了个人,如蛇纤腰腾挪转动,两只玉手紧握美乳挤出千百形状,眼中灌满渴求
泪水,舌头轻挑,划过被臊热烧干的娇唇,点上俏丽唇彩。那呻吟虽是轻巧,却
落在清欢耳窍之中,在神魂中炸响,你且听~~
「道长,哦~~奴奴~~开了性花~~快快摘了品尝~~哦~~嗯~~可是
甜美~~」清欢便用狂风骤雨千百重锤回应。
如此,一墙之隔,两匹怒龙,三朵性花,龙升花开,常开常香~~胜过夜来
香多矣。
清晨,婉如常年要与那溥仪请安,便是自主醒了,只见手上拿了淫书《女侠
白飞飞》,衣裙完好,脸上生出梦幻颜色,手指放入嘴角,眼珠转了一转,心道,
难道是看了淫书起了绮念?
脚刚入地,想要下床,却是膝盖一软,下腹炸裂般疼痛,「哎哟~~这清欢
狗道士,怎的这般粗鲁。哎哟哎哟~~好疼好疼。」
好不容易爬到窗前梳妆台上,那玻璃镜上却写了: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婉容一时惊呆,脑中浮现昨夜种种,啐了一口,「这个野道长真个是那不知
害臊的野种,呸呸呸。」
脸上却满是红晕,比那初阳红晕还要美艳。
32 起舞
话说人乃万物灵长,本事则大,性子却贪。神仙三皇都是如此,妄伦清欢、
溥仪和婉容。
昨日溥仪托人寻来一黑一白两个洋人雏妓,沐浴熏香一日一夜,去了身上膻
味,今日刚好合用。
只见那黑的四肢纤巧,漆黑如炭,只有手心脚心泛白,牙齿皓亮。看似有些
痴傻,只知憨笑。原是非洲来的奴奴。
那白的身姿窈窕,浑身雪白,金发碧眼,却是天生魅惑。长得却怪,手臂无
肉,胸前八两,乳头粉红,鲍鱼鲜嫩。脸上只是好奇,这黄人寻欢还要带着法师。
清欢也在揣摩,这黑的长着黑毛毛,白的留着黄毛毛。真乃各有千秋。
「真人呀,连日做法,多有辛苦,我备下些许礼物,走时记得拿着。」溥仪
身着睡袍,拥着昨日欢好的两女,两女却是天真烂漫,只盯着黑白两女笑闹。
清欢恭声说道,「皇上厚爱,清欢惶恐,不知今日如何施法,还请示下。」
溥仪大义凛然,「当是师夷娼妓以制夷。」便让那两个华夏少女呆立清欢侧,
考察观摩。
清欢故作姿态,走八卦,用那道袍下摆扫起地来,口中道经十八摸随口就说,
倒是把那两个少女说得脸红。等胡闹完了,也不知道从哪取出一柄古拙拂尘,在
那溥仪下腹一扫,溥仪哦了一声,胯下便是热气升腾,兀自脱了睡袍,露出排骨
身子,一条粉红玉茎,蓝田玉暖,烟气升腾。倒是把那黑白的雏鸡吓的咯咯直叫。
溥仪见此,便用流利英语唤过来黑白两女,只见黑白两女一左一右攀着溥仪
肩头,张嘴伸舌在溥仪两遍耳朵,脖颈舔弄,痒得溥仪哈哈叫唤,却是舒服极啦。
却见这黑白两女又将长臂舞动,在那溥仪身上游走,到了下面在溥仪丹田汇聚,
重叠,又往下而去,梳理溥仪耻毛,一黑一白,一左一右,握掌成拳,箍住溥仪
肉棒,前后蠕动,磨得溥仪蹦出来几多舒爽。
又缓缓降下身子,舌头在溥仪手臂,臂弯,后腰舔过,送出酥痒,最后蹲在
溥仪身前,如两只黑白雌猫,伸出舌头,将溥仪肉棒寸寸舔过。直把溥仪脚趾都
爽了断了。
待舔得溥仪面红眼赤,黑女起身倒躺床上,白的推了溥仪过去,那黑的拽了
溥仪鸡巴就往嘴里塞,却是那葫芦倒三通,只看黑女喉咙又浅又窄,溥仪得了乐
趣便前后耸动,便看见黑女喉咙如菜花蛇吃鸡蛋般鼓起来小包来回移动,待那溥
仪躬身玩弄黑女一对乌黑翘乳,那白的便从后面掏出溥仪卵蛋吞进嘴里,这等刺
激倒是让溥仪差点精关不保,出了洋相,用屁股顶了白女脸面,女的会意,扒开
溥仪白嫩屁股,去舔弄那菊花穴。这一舔弄,溥仪终是失身,鸡巴在黑女嘴里跳
了几跳,射出稀薄阳怂,从那黑女嘴角鼻孔冒出。
清欢又是一番摆弄,溥仪雄风再现,这回却不耍宝,捞起白女一条美腿,高
举过顶,一式白鹤亮翅,将玉茎钻进那粉嫩穴肉,不多时,却是弃了,让那黑女
下床,头钻进床底,屁股高高翘起,一脚踩在床沿,直上直下捅进那黑中带粉的
肉穴,却是演起来韩信受胯下之辱。
这回却是干了百十多下。清欢才晓得,原来是嫌这白女宽泛,喜爱黑女紧致。
那侍立两女早就看得欢浪,身子扭成一团,不等溥仪召唤,宽衣解带,赤身围上
溥仪身子,抚摸,亲吻,溥仪左右逢迎,好不快活。清欢又如昨日施为,两个闪
身便进了婉容卧室。
婉容见到清欢,俏脸微红,只见她穿了睡袍,却是打开,里面是白色蕾丝束
胸,下面则是在绑腿上夹着两只白色长筒棉袜,裤裆里的小猫咪却是用同是白色
蕾丝的西洋式样内裤紧紧包住,连着那两瓣白臀也是被包了严实,曲线诱人。不
过此刻,婉容却不端庄,也不骚媚。
清欢进来时候,她正用瓷碗倒扣墙壁,耳朵贴着碗底在偷听隔壁闺房妙趣。
端是俏皮可爱。
清欢见婉容古灵精怪,复现少女情怀,倒也知晓,昨日与她欢好,倒是帮她
打破心结,直抒胸臆。
婉容一改平日装模作样,脱下浴袍就钻进清欢怀里,「欢郎可是让奴久候~~」
「酒却是炖了才辣,一如娘娘,一朝破瓜,光彩夺人。」清欢看那西洋式样
的内衣裤确实诱人,将那束胸往下一扯,把那兜住臀蛋内裤一把撕碎,婉容上下
失守,面色酡红,娇声说了,「欢郎怎的眼中就有这个,也不温存。」
「时光流水,便先不温存了。」婉容实也穴中瘙痒,只好由他施为。
清欢轻抚婉容娇乳,又把一只右腿抓起扛到肩上,门户大开。婉容一歪头,
看见镜中丑态,哎呀一声,如此便露出淫态。清欢一扯道袍,袍中钻出独眼和尚,
正是口干舌燥,对准蜜泉便钻进去吃水洗头,倒让婉容哎哟哎哟,像在打水。
如此弄了2,300百下,婉容腿都麻了,站立不稳,清欢见势绕到身后,
挽起婉容两条玉腿,如给蒙童把尿,一抱而起,胯下真龙一蹴而就,入了淫窟,
搅动云雨。
溥仪在侧,婉容不敢放肆,即使舒爽无边,也只好唱起京剧,「苏三出了那
洪洞县~~」旁边溥仪听了,却是好笑,这皇后好不识相。未几,门口传来空空
敲门声,却是文绣来问,清欢抱着婉容走到门口,开门,露出婉容脑袋,与那文
绣对话。
文绣见了婉容脸色通红,额头多有细密汗珠,眼神迷惘,以为被那溥仪折磨
病了,压低声响安慰几句。不料,清欢又是使坏,龙游深潭,搅动潭水安宁,咕
叽咕叽咕叽咕叽不绝于耳,文绣也是处子,不懂里面玄虚,只道,姐姐不光发了
热病,还有痢疾。祝福几句,便回了卧房。
关上房门,清欢放下婉容,婉容羞恼,骑上清欢这匹野马,用了旗人弓马娴
熟之利,终将清欢卵袋中的良种全都磨了出来,咿呀一声扑倒清欢胸膛,幸福非
常。
连着两日与那婉容勾连,清欢浅尝辄止,连续几日都在家中读书看报,婉容
每日在那窗口翘首以盼,却不见清欢上门。又听得隔壁溥仪每日宣淫,真如万蚁
噬心,度日如年。
张婉婷这几日也已回沪,只因家中长辈驾鹤,神情悲戚,却又思念清欢,便
用那口舌服侍,待清欢喷出阳怂,转身装了玻璃瓶中,差人送往红十字医院,隔
日得了诊断结果,身若坠入冰窟一般。又踟蹰几日,不敢相询清欢,心胸郁结,
便回了自家府邸,唉声叹气。
这却是清欢所不知了。
又过几日,曼迪携了婉容来访,清欢赤诚相待,婉容见那曼迪与清欢也是苟
且成奸,只说自己猪油蒙心,人狗不分,拒了三人共赴巫山情事,决然而去。
清欢正好落得清闲。
先是带了明杰,明文赴宴金刚门重启,见那樊象升气象已成,颇为得意,又
有黑皮肥妇,徐大桥三位妻妾操持后院,实是幸运。
这日,清欢闲的蛋疼,便让明文准备马车,去了小望天观主持大局。只见门
口摆了佛道两家十数台算命仆卦将小望天观门都堵了。心中愤懑,便问明文,
「这是怎的?」
明文低眉顺眼,「好让师尊知晓,这光景已有月余。」
「那怎得不告知为师。」
明文脸上表情纠结,末了却道,「是徒弟错了。」
清欢上去,与那城隍庙,陈天宫,金山寺的同道好言相商,却都被当做抹布
一般被人无视。
又有,那上海道教掌舵传来立地解散淫祀法旨。
直让清欢也没了主意。
正想如何安排观中女妖,小望天观外鞭炮齐鸣,噼啪作响,清欢还未问何家
做事,明杰却进来用拗口上海方言报告说,外面有北洋军的打上门来。清欢吓了
一跳,不知哪里惹了兵灾,出门一看,却是张学良领了家将来访,不想被这佛道
两家抢生意的挡了去路,问了旁边知情的买卖人,心思一转,于是做下这番顺水
人情。
清欢不善经营,传道授业也是误人子弟,见是少帅帮衬,喜出望外,忙不迭
出门迎接。等那张学良入了小望天观,只见这道观逼仄,也无气派,奇怪怎么得
罪同道。
清欢脸上露出暧昧之色,带了张学良及一众将官,副官入了后院坤道院。那
几十个身穿轻纱道袍,头戴纯阳道冠的绝色小妖让诸人眼前一亮~~
清欢宣来弟子布下粉红罗帐,又让状元楼送来几张席面,亲自吹笙,小妖手
持宝剑翩翩起舞,一曲杀伐,一曲相思,一曲红尘,一曲飘渺。让人如痴如醉,
待得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坤道唱起艳曲,跳起霓裳羽衣,觥筹交错,玉体横陈。
喧闹一夜才算罢休。
33(原文缺失)
34 真相
清欢便用腹语将自个儿与张学良交往之事和盘托出,又说,并无吹箫一事。
妙真蹙眉相望,还是不信,五爪一张,盖上清欢天灵,顿时清欢神魂一阵混
沌,像是被妙真了搅了胡辣汤。
却是中了搜魂之术。
也不知过了多久,清欢才魂归故里,重又恢复神智。剩下一只眼珠看见妙真
脸上露出犹豫之色,赶紧开口道,「前辈明察,晚辈字字箴言,绝无欺瞒。」
妙真露出不悦神色,嘀咕道,「你却真是个只知钻肉洞的废物、蠢材。」
清欢也应和说,「那便请前辈放过晚辈狗命!」
妙真撤了石碾子,清欢挣扎起来用那金丹中仅剩灵气修复肉身,却是心有余
力不足。近日与那溥仪、张学良交往,糟蹋不少灵气,这时才道灵气用时方恨少。
却是自找的。
妙真自是知晓清欢状况,右手在虚空一划,取出一块古朴玉佩,只见玉佩上
氤氲温润,只是一见便让人神清气爽。竟是灵气化为水雾之态。
妙真拿了玉佩,抓在手里,眼珠转了几转,末了,像是做了决断。一拍清欢
天灵,削去清欢发髻,甩了玉佩悬在清欢头顶,玉手捏诀,嘴里晦涩咒语喋喋不
休。指头往那清欢一指,清欢天门洞开,神魂闻着仙灵气的气息,便像见着腥的
猫咪一样欢喜。
清欢心里一喜,正襟危坐,捏莲花指诀,放开心胸。修行法门运转,不多时,
那玉佩中倒香般流下浓醇化液仙灵气,全被天灵天门吸入体内。顿时清欢体内散
出沁人异香,本被千斤石碾压瘪的身子也是鼓胀,头脸肌肤的伤势瞬间复原,还
有脸上五官又长了回来,甚至比那原先还要俊俏一般。多了一丝仙韵!
等清欢金丹之中灌满仙灵之气,四肢百骸俱是酥麻,「啊~~哦~~」发出
如女人一般娇媚快活呻吟。
这道行圆满果然比男女交欢更让清欢神魂舒泰。
说起神魂,清欢却是一黯,这神魂不比肉身,伤了便是伤了,缺了就不全了。
不免有些自怨自艾。
等清欢还在自怜,却又感觉那玉佩中流下一股庞大力量,分出心神去看,
「这是~~」脸上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一夜过后,清欢穿了一袭靛青长袍,乃是从一户读书人的晾衣杆上偷的。跟
着一个舞娘身后走进一处酒店。青天白日与这般身着暴露洋妞出入酒店,倒是引
来路人非议。不过清欢脸上笑容灿烂,全不在意。一边走路,却还在内视己身。
那浑厚仙灵之气金中帯碧,正生生呆在清欢如蹴鞠一般大小的金丹之中。
这妙真居然直接浇筑仙气重塑清欢肉身,醍醐灌顶,将清欢由真人道行生生
提到地仙境界。
道家求真无正经境界之说,只说朝闻道夕可死矣。白日飞升也不在少数。不
过那修道之人却自作聪明给自己戴上枷锁,将求仙一道分了前后、比了高低。
说是修仙共有筑基、真人、地仙、天仙、金仙、大罗、天尊七阶。
开窍筑基,让身体可吸纳灵气,洗涤肉身,算是修行正式入门。
真人境界需斩阴神,增寿百年,名录天道,不进地府轮回。待寿元枯竭,便
可由天道安排转世重修。
一入地仙,却是仙凡永别,百窍皆闭,仙灵之气只进不出,增寿五百。待寿
元枯竭,可兵解重生。
地仙之上乃是天仙,可上九天求道,侍奉道祖,有千年寿元,待寿元枯竭,
可附体重生,重走大道。
天仙精进却是金仙,为三清座下,可享长生,窥天机。
金仙之上又有大罗,天尊,却不是常人可以觊觎。
也难怪清欢如此得意,这地仙不光肉身强横,非是施法,仙灵气不逃不逸,
加之底蕴浑厚,可应付此间多数劫难。而那兵解重生,更让人生生多了生路。任
是谁得了这等好处都要在家笑醒三天三夜。
清欢随了妙真进了房间,伺候妙真沐浴,换上道袍法衣,又给妙真扎了真人
发髻,便在一旁打坐,稳固修为。
「哎~~」
妙真一声叹息,这修真千年,果然寂寥,竟用珍之又贵仙气给这清欢灌顶,
好生浪费。不过入了地仙,这肉身成了皮囊,只是存了仙灵气的罐子,和那玉佩
并无什么差别。也不知清欢会如何理会。
只见妙真玉手抬着自个儿的圆下巴,对着清欢吹出一口仙气。清欢只觉得泯
灭中又带着新生味道在身上拂过。
呼啦啦~
下一刻,清欢长发,眉毛,眼睫毛,身上的衣物,黑色体毛,浓密阴毛全都
自行脱落,那胯下龙根抖了一抖,连着卵泡齐根掉落,断面光洁,和身上白皮一
般无二。
清欢自是知道这乃地仙肉身之相,是为塞闭体。身上一点毛发也无,孔洞全
闭,便是张开嘴,却是没有口腔。连那乳头,阳物都是脱落。
此刻,若是受了功德香火,便成功德法体,可像二郎神一般坐上庙堂,受万
家香火。这才算是得道!
虽是如此,清欢看了一眼那转眼化为乌有的龙根,仍是有些可惜,不舍。
妙真看清欢这番神伤,想起千年前一夜没了秀发,想起胸前美乳丢了乳头,
想起那诱人至极的蜜穴只剩一张白皮。也该是如此黯然吧。
如此,又是一口仙气,清欢顿时长出浓密秀发,迎风摆舞,又有剑眉倒长,
睫毛弯弯,又从虚空从取出一条一指长的红蛟,一拍蛟头,掉出一只小小蛟魂,
装进一柄铁剑内。把那蛟身向那清欢胯下一甩,红蛟激射而出,一碰到清欢皮囊,
便在上面一阵扭动,片刻化成一根通红肉棒连着三个卵蛋,那龟头之上却是没了
软骨龙角。
清欢大喜过望,连忙分出心神去驱动那红屌,红屌腾得直立而起,雄姿英发,
清欢又试了一次,红屌居然与他心意相通,使用随心,更可随意变换。连那三个
卵蛋也成耀武扬威的本钱,与那红屌相得益彰。
赶忙跪在妙真脚下磕头谢恩,妙真用脚抬起清欢下巴,看见清欢俊逸非凡却
又满是谄媚脸蛋,「果是俊美非凡,可惜却是软骨头。」清欢不以为意,只是憨
笑。
妙真转过身子,坐到床上,「呼~~修道千年,这道心却是越来越不牢固。」
清欢又走过来坐到妙真脚旁,侧耳倾听,「清欢,可想知道贫道来历。」
清欢点头。却是想知这神秘诡异、道行却深不可测妙真来历。
「贫道妙真,本家姓敖,乃是北海龙女,时值晋朝。人道昌盛,真仙辈出。
却有一终南山疯道自称剑魔,为显道行,将那晋朝真龙一剑斩杀,造成晋朝大乱,
战祸纷纷。之后,那胡人乃是异族,天道视其为猪狗,心中早已不臣。那胡人萨
满便蛊惑魔族、妖族集千万妖魔军冲入人道中原,崩坏人道,史称五胡乱华。」
清欢不由一愣,这妙真居然是龙族贵胄,而这晋朝的剑魔究竟什么境界,竟
然随手屠龙!
妙真又说,「师尊上清灵宝天尊随劫渡人,点化贫道一众七人为座下天运七
子,救人道于水火。有天权子、玉衡子、开阳子、摇光子、天枢子、天璇子、天
玑子七人,贫道乃是天璇子,道号妙真。便在那上清宫里求道修真,一年学画符,
可御十万神鬼;一年学法术,广成子翻天印也成贫道法宝;又一年成就金仙,七
人下山匡扶人道正统。待真龙再生,人道虽是涂炭,却也恢复清明。」
清欢咋舌,贫道从小念经修道,20年成就真人已是人道翘楚,三年金仙!
不禁为之神往。却又听妙真哀叹一声。
「人道疏清,该是静心求道,向往大道。谁知成也七子,败也七子。我七人
中属天枢子师兄尊师重道,法力通玄。不想他不知从哪里得了奇遇,一夜成就天
尊,杀向三十三天,斩杀无数仙佛,竟然无人可当!师尊死守禹余天上清圣境,
天枢子竟然将师尊斩杀,随后虏了天道逃之夭夭。等那天道归位,已是奄奄一息。」
清欢脑中不禁凝滞,这这这~~怎么比那天书还要难懂,但又看妙真眼神灼
灼,不似作假。忙问,「前辈,后来如何,你又是何种修为!」
「哼哼,仙道大乱,因天枢子所为,七子成了过街老鼠,我等之间也生嫌隙,
贫道便回了北海龙宫,整日闭门不出。此时,天枢子师兄却是寻上门来,后面跟
着玉衡子、摇光子、天权子。原来这三子都投了师兄,贫道见大势已去,便也投
了师兄。这才知道,天枢子乃是域外天人,假扮书生,竟然骗过天道与三十三天,
暴起发难,倒是让三十三天暴露外强中干真相。此时贫道还不知那原始天王早不
在三十三天,而是神游太虚~~了无踪迹。」
清欢听了这般隐秘,张张嘴,却是说不出所以然,胸口中压着一块石头般,
喘不过气来。
「呵呵,小辈莫急,这些都是事实,我等与天枢子到达域外,却是星空飘渺,
万物繁荣,比之这方世界却要多了无限生机。这才明白这仙道只把我等当猪狗一
样圈养。如此我等四人受了天王之能量灌顶,一夜之间,便都成了天尊。此后,
四人四散去了不同宇宙,我因故土难离,便回了此地。」
清欢瞠目结舌,原来非是自身道行强横,只是妙真再玩猫捉老鼠,天尊何等
实力,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可真妙真怎的又放过自个儿,又给自个儿灌顶?
「贫道知你心意,我本与天枢子亲近,此番入他门墙,可他却无双修之意,
正好天道派人来求和,我便允了。天枢子却暗中将人间界打通外域,人间界下沉
三寸,落到这蔚蓝星球之上,又传下」拜科学教「,分明不让天道再蒙蔽世人心
智,果然只用了几百年,这天道一日衰弱一日,那异族萨满两度抢夺真龙,导致
人道更加衰败,此时仙道还不自省,还勒令人道之主闭关锁国,拦住拜科学教入
住人道。但时至今日,天道也是死了,那三十三天遁入虚空不知去向,倒像是跑
了。而那」拜科学教「却日益昌盛,一手经济,一手武力,掌控大局。」
清欢早已听得泪流满面,自幼便追寻大道,却是追了夕阳末路,无尽悲凉涌
上心头。又问,「那天尊如何要灭杀蛟龙、这代天地行走玉佩又是何物?」
妙真哈哈大笑,「你却是不懂,这仙道也留有后手,妄想以真龙为引,在人
间留下道统,我偏不让其如愿。便行走天地,绞杀捕捉这等畜生,但那新生人道
真龙却是心思诡谲,居然将神魂分作千百,四散跑了,真龙身子也化成石头隐匿
不见。让我好一顿找寻,才找到那张学良身上带着那真龙主魂!
说起这玉佩却是师尊送我等七子互相联系之法宝,也可存储仙灵气,用作不
时之需。「说着虚空一划,又取出三块,连着清欢手中两块,共有五块,全都给
了他,」你手中的那是天玑子的,她本是狐妖,道号妙丫,最是骚浪,咯咯咯~~」
清欢看那三块玉佩,里面都是波光流转,看来储存不少仙灵气,一时兴奋莫名。
又如小儿一般,攀爬到妙真腿上,抬头望向妙真,「那天尊怎的和我说这些~~」
「这人间贫道看腻了,该去域外走走了~~况且,贫道也有千年未曾双修了~~」
清欢一喜,原来如此,当即匍匐在地,脱下妙真鞋袜,在那没指甲盖的脚趾
上舔弄起来,一时有些瘙痒传进心里。
妙真眼珠一白,风情无限,「这个淫道,只擅这等龌蹉之事。」原来是清欢
会错了意~~
却又随那清欢施为,待两人赤城相见,清欢一时抓耳挠腮,这天尊之体,也
是塞闭之体,想钻洞也没个方向,妙真捂嘴一笑,「仙道真是可悲,连真的双修
也未传下。」
当下传下双修妙法《阴阳炁两欢真经》,清欢一看便会,拥了妙真入怀,运
转功法,神魂出窍,与妙真纠结一块。
35 讨要
「哎!醒醒,谢公子醒醒!」
谢清欢听得声响,簌得爬起身子,急忙问道,「阿婶,什么时辰了。」
「刚过子时。」黑暗中,那谢清欢被窝里的熟妇应到。
「才过子时~~」谢清欢霎时回过神来,「莫不是阿婶今日又发了大水,要
我做那大禹来治一治大水?」说着又转身钻进被窝,这涿鹿县地处中原,深秋时
节,夜里多有寒凉。
「嗯呢,想着谢公子的大棒给治一治大水。」熟妇也不含糊,一下翻过身子,
抓住谢清欢的肉屌便往胯下塞入,熟妇嘴里哎哟哎哟之声旋即传出,扭动肥腰,
体会肉棒美味。
「啊呀~~俺的花婶,怎的又占谢公子的便宜。」这房子本是下人住的通铺,
足有一二十人,人多且杂,又是夜深人静,这两人行这苟且之事,实是扰人清梦。
「去去去,明日都不想吃饭啦?敢坏老娘美事?」那唤作花姐熟妇出口狂言,
颇为霸道感觉。
众人静如寒蝉,那熟妇得意说道,「谢公子的宝贝真大,妾身真是舒爽。」
那谢清欢也说,「阿婶淫穴才是宝贝,又紧又滑,还暖身子。」听得房中众
人皆是羡慕,不多时,这里,那头都有窸窸窣窣声响传来,伴着各式各样的浅吟
低诵。
谢清欢却是哑巴吞黄连,有苦述不出。他哪里喜欢与这泼妇欢好?实是形势
使然。
半月前,胡人围打涿鹿县城。涿鹿乃是小县,城墙低矮,被那身高体阔的妖
兵一撞,城便破了。妖兵乃是胡人带来,模样狰狞,残忍暴虐,多是兽首人身,
实力强横。
破城之后便是血屠涿鹿,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砍了带把的汉子男童无算,又
抓了妙龄女子无数,收敛城中财货,呆了一日便走。只留下涿鹿县城成了空城,
满目疮痍。
谢清欢乃是涿鹿响当当的大善人,多有孝廉,被地界上推举,朝廷嘉奖做了
县尉。
当日城破之时,谢清欢正在山中喝那九山十八涧妖主纳十八小妾的喜酒,听
得家中仆人传话,急忙回家一看,家中父母双亲毙命当场,仆役死了大半,连着
娇妻,新纳美妾,长子都不见踪影。再看母亲尸首,竟是衣不蔽体,下身全是血
污。
谢清欢见着家破人亡如此惨象,当日便从后院挖出存了金条的箱子,到山中
妖主洞府,恳求妖主救人。妖主随即派出巡山小妖去寻那妖兵去向,不想过了三
日也无回信,谢清欢又去山中拜访,却发现这妖主早与妖兵沆瀣一气,那金子却
是打了水漂。谢清欢与发妻刘莺莺乃是青梅竹马,伉俪情深,哪里舍得天人两隔?
于是变卖家财,发散仆役,踏上寻妻之路。
没几日在临县遭遇妖兵主力,谢清欢被掳,因是会说鲜卑话,便被抓进大汗
营帐,做了翻嘴的九译令,平时却和奴隶一般受嬷嬷管制。
如此便有了今夜这等荒唐事。
清晨起来,谢清欢满身污垢,趿着烂履前去大汗别院听用。一路上目光游离,
每有丫鬟侍女路过都要仔细端详一二,早前谢清欢遇见那涿鹿县被掳来的女子,
打听之后才知家中娇妻美妾也在此间,不过却迟迟无缘相见。
今日大汗行宫气氛诡异,谢清欢入得大汗别院外的长廊,立在柱子一旁,瑟
瑟发抖。不多时,进来几个身高逾丈妖帅、妖将,面目可憎,身上血煞之气骇人
至极,其中一个蛇首人身女妖将,路过谢清欢身旁,因那谢清欢俊俏过人,还多
有调戏,吓得谢清欢几近失禁。
不多时,大汗禁卫带了谢清欢入了院中。只见那妖帅坐在主位高坐,大汗、
妖将、各部酋长分坐两侧,在那妖帅下首,却还有穿了法衣的乾道、坤道,也不
知是何时入得此院。
过了半晌,几方势力喧闹纷纷,多有争执,甚至大打出手,但那妖帅道行深
不可测,片刻便让打架的偃旗息鼓。谢清欢听得真切,这道士却是仙道代表,今
日来是为求和的,其中一位乃是晋朝公主。三方一直谈到入暮,却是只谈出一个
分而治之结局。谢清欢胸中愤懑,这修仙的果然凉薄,全不顾黎民百姓被妖魔胡
人当做两脚羊肆意奴役。
这时,大汗下令开席,门外汉人仆役将牛羊猪狗流水般搬进大厅,众人入席。
又有歌姬舞姬鱼贯而入,谢清欢看了,一时满身冷汗,脸色煞白。只见娇妻小妾
与那舞姬一般赤身裸体,只在身上披了轻薄飘带,便在大庭广众舒臂踢腿,隐私
被这院中众人一览无余。那刘莺莺正在领舞主位,自然看清旁边站的落魄夫君,
脸色一白又成酱红,却还是搔首弄姿,讨好观者。
不想在这尴尬局面见到佳人!
众人喝酒吃肉,又有如此艳舞,都叫痛快,连那几个乾道也是看得面红耳赤。
等一曲作罢,舞姬纷纷找了席上贵人,依靠身上,又是用口舌喂食,又将嘴角油
渍舔净。场面顿时香艳无比。
谢清欢看得睚眦欲裂,心中早就翻起惊涛骇浪,指甲刻进手掌,流出血红大
恨。只见那举案齐眉的妻子伏在丑陋妖帅身上,一边用手喂他吃食,又用嘴巴作
杯,喝了美酒含在嘴里,抱着妖帅熊罴大首嘴对嘴得射出含了口水温酒,引来妖
帅开怀不已,只把大手在刘莺莺身上捏掐,留下一片青红,口中全是娇呼。谢清
欢哪里见过如此无耻的刘莺莺,几次想要暴起怒斥,却又浑身无力,一时在心中
患得患失。
突然一阵碗碟落地的清脆破碎声音,将酒席众人惊了一惊,皆是抬头看去,
只见一个狼首妖将将一个妙龄舞姬丢到桌上,拿起酒壶倒出琼浆玉液自那舞姬脖
子顺流而下,流过粉白酥乳,在那肚脐稍作停留,又漫到稀疏阴毛,打湿一片,
最后全流到褐色阴户之上。那狼首妖将仰头嗷呜一声,一根粉红肉棒从那军服中
破衣而出,直接捅进舞姬蜜穴,操弄起来,舞姬顿时美目怒睁,口中发出又痛又
快欢吟,这狼首妖将肉棒硕大,胯力强劲,只几十下便让舞姬身若飘萍,随风摆
舞。顿时院中全是男人笑骂,纷纷对着身旁舞姬上下其手,引来舞姬娇声淫语,
场面一度淫糜非常。
谢清欢身子一软靠到柱子上,那被狼首妖将轻薄的正是他新纳小妾,身娇柔
嫩,多有疼惜,也正合纳妾纳色正理,不想,今日却见了如此王八之事,却又无
力反抗。歪头再看那妖帅,更是心若死灰,只见刘莺莺不顾地上又凉又痛,跪在
妖帅胯下,握着妖帅粗如梁柱的肉棒,舔食正欢,旁边还有个蛇首女妖还伸出分
叉的细舌卷住妖帅肉棒不停缠绕,直把妖帅弄得舒爽无比。谢清欢无声痛哭,眼
泪落到地下,噼啪作响,想一头撞死,却无勇气。而那院中已是激战愈酣,连那
乾道都抱起舞姬,肆意玩弄,其中一个竟然使出嫦娥奔月,将女子反身抱在怀里,
将飘带在女子缠住肩膀、腰腹,凌空操弄,引来叫好一片。只有那姓司马的晋朝
公主端坐一旁,脸色又青又白,还有一丝酡红。
正在众人宣淫不顾廉耻,异变突生,谢清欢小妾被那狼首妖将操弄得神志不
清,高潮迭起,连先前看见夫君的廉耻都丢了干净。正想继续沉沦,却感觉淫穴
进来一个膨大软骨,肉棒一头扎进花房,随即射进来滚烫狼怂,又是难受又是快
活。突然脖子一痛,眼前一片血红,待反应过来只来的及发出一声惨叫,那脖子
便嗤嗤冒出血浆,竟然是狼首妖将高潮之际,兽性大发,一口咬掉小妾半根脖子。
「妖孽敢尔!」异变突起,众人都在欲海沉沦,还未反应,那晋朝公主轻叱
一声,脚下一顿,利剑出鞘,只见院中一抹耀眼白光闪过,一个狼首噗的掉落在
地,发出一声闷响,连着小妾半个身子都被劈开,流出肚中内脏,肚肠,腥臭无
比。顿时院中刀光剑影,喊杀震天,那几个乾道连着晋朝公主大战院中胡人大汗
与那妖兵妖将。但那妖帅仿若大局在握,全部在乎,一把将那刘莺莺提起,坐到
身上,刘莺莺两脚支开,急急落下,肿胀的湿滑美穴一下落在那粗壮无比的熊屌
上,扭了几下,居然将那比谢清欢要大了三倍不止的肉棒吃进蜜穴,一寸一分,
一分一寸,虽是慢,却还是进了洞了。
刘莺莺脸上都是冷汗,却又是莫名兴奋,抱住妖帅如箩筐般的熊首,在那腥
臭鼻孔獠嘴上舔弄,又和那粉红舌头纠缠,胸前两只巨乳被那妖帅一握,却是激
射出米白乳汁。刘莺莺正是新做了娘亲,乳房正是肥满,装满乳汁,不过却是不
知谢家长子此时又在何处。
果然,不过一炷香时间,仙道众人皆被斩杀、俘虏,那晋朝公主不复刚才神
勇,此刻被那蛇首女妖踩在地上,狼狈不堪。妖帅却只说,「修士全身是宝,尔
等且分吃了,对修行有益。这坤道且先留下,待吾调教。」
那身上的刘莺莺一听有女仙争宠,不顾撕裂痛楚,狂甩腰肢,「吼~~」妖
帅一声低吼咆哮,胯下狠狠往上顶了十数下,刘莺莺感受花房如被铁汁浇灌,身
子颤栗,抖如筛糠,翻了白眼晕死过去。
妖帅一把将她甩在地上,朝那女道走去。再看刘莺莺,只见那两腿间一个可
怖肉洞,原本紧致合拢粉红肉穴被撑成圆窍,嫩肉翻出,里面还流出夹杂血丝的
乳白色熊精,谢清欢见了,一时心如刀割,三步并作两步,摸爬滚打,上前看望。
场中众人都看着那坤道,却不在意。
妖帅脸上露出狞笑,用脚抬起坤道俏脸,只见圆脸如月,琼鼻小嘴,粉粉嫩
嫩,脸上毫毛尚在,眉目未开,却还是处子之身。朝着围着的众妖边说,「这道
家女修,元阴尚存,却是上佳炉鼎。」众妖都是哈哈嬉笑,纷纷恭祝妖帅得了炉
鼎,必定道行大进,早入妖王。
「哦,是么?」正当众妖还对坤道评头论足,一声清冽女声在院中炸响。妖
帅一听往天外一看,只见那天空上一点白芒激射而来,瞬息便到了身前,竟是一
把青白玉尺,妖帅大吼一声,「故弄玄虚。」身子砰砰作响,肌肉虬张,身子急
剧高涨,瞬间长到三丈有余,从那脖子里又长出两个脑袋,口中吞吐火、冰之气。
抬手朝着那玉尺一拳打出,只听拳风呼啸,周遭空间都发出震耳巨响,「哐~~」
一声绵长闷响,只见血雾飞溅,那妖帅居然见面便吃了大亏,这玉尺竟然一下打
碎妖帅拳头,炸碎三指,只留了拇指齐全。
「啊~~!!!」妖帅哪里吃过此等大亏?漆黑眼珠骨碌一转,就打下主意,
身子一扭,成了一只小黑熊,往外跑去。
「呵呵~~蠢货」又是一声银铃般笑声,那玉尺便像长了眼睛一般,直追小熊
而去,瞬息便至,从那熊罴后股入体,从眼珠透出,又将那脑子绞成粉碎,熊罴
身死魂灭,从那空中落下,磅的落到酒桌上,将一应物事砸了稀烂。院中众妖与
那胡人大汗见此,两股生汗,也不知谁喊了一声,快跑,四散而逃,就在此刻,
那院外又响起清脆破空之声,只听咻咻咻之声不绝于耳,不过三五息,却是成了
修罗场,妖兵妖将全成了碎肉,但那胡人却只受了莫大惊讶,并无损伤。让谢清
欢大感意外。
待大局已定,小院天上才从虚空走出三个挺拔身影,二男一女,男的面若冠
玉,女的娇媚痴憨,只是女子脸色像是白纸一样,一点血色也无。
三人中走下来一个憨厚年轻男子,提了宝剑,将那妖帅妖将俱都开膛破肚,
取了内丹肚宝,那女的走到地上趴伏的坤道旁,巧笑嫣嫣,「尔敢以弱御强,心
有苍生大道,可随我学艺,若得上清垂青,自然天道留名,且愿意。」那坤道听
了大喜,这三人道行精深,法术通玄,女子手中阴阳玉尺威力恐怖如斯,正是一
处好投奔的靠山。当即跪下,磕头道,「司马如真,见过三位兄长。」
这时,谢清欢正用身上破败袍子盖住刘莺莺玉体,却又露出白玉酥肉,惹人
眼球,谢清欢看那刘莺莺脸上红潮未退,眼神迷离,心里痛极,又是泪流满面,
口中唱衰,便对刘莺莺说道,「夫人,场面混乱,咱们且逃吧,去进深山,避了
乱世,你我男耕女织,了却半生。」
却不想,刘莺莺悠悠开口,「夫君,这世上哪还有乐土,尔不见那妖兵凶悍,
晋朝大军面对妖兵直如土鸡瓦狗,一触即溃,你可曾见过那胡人吃人都不眨眼,
你我孩儿都被当面生吞。我,我便不活了。」说完,一个骨碌爬起朝着院中柱子
撞去,头破血流,没了生息。
谢清欢见此,又是伏地大哭。惹得那白面女仙侧目。
三人收拾停当,便要带了司马如真虚空而走。谢清欢见此,心下大急,扑过
一个男人脚面,「仙人且慢,在下也想学法修真。」
那女仙哧了一声,「汝这等乌龟王八也配求道?」
那居中男子却是抿嘴沉思片刻,弯腰挽起谢清欢,伸出大手在谢清欢身上摸
索片刻,眉毛舒展,脸上闪现恍然大悟之色,「居然是天生玄体,只需打磨心智,
必有所成。」
说着也不等那蛮横女仙开口,口中御空咒起,带着谢清欢往天上射去。几人
只好跟上。
待到得一处洞天福地,谢清欢与司马如真分了一处山洞,又有道童送来换洗
衣物。谢清欢与司马如真共处一室,每日又一同做早晚课,修符箓,控物之法,
日渐亲近。
谢清欢展现天资聪颖,日日都有精进,心中执念也渐渐放下。与那司马如真
郎情妾意。
这时,那天运七子又传下双修妙法。便在那山洞中,两人心意相通,合二为
一,一时神仙眷侣,天上人间。
待两年后,学艺有成,两人结伴下山,助天运七子拨乱反正,诛杀妖兵。一
日,两人入了一座大城,用望气之术寻到妖将三两,两人配合天衣无缝,轻松除
去,只余一妖躲在深府大院。两人隐匿身形,潜藏进去。结果到那附近,谢清欢
感到熟悉气息,心中一滞。
与那司马如真潜入房中一看,顿时心肺都要炸了,只见那房中木床之上,一
个胡人将军,坦胸露乳,胯下一条乌黑肉棒在一个汉人女子淫穴中进进出出。那
女子手肚子高高隆起,两只巨乳规模惊人,只见她两条玉腿环住胡人腰肢,手在
男人胸口摸索,嘴里发出娇媚淫叫,浑身都是如霞潮红。正是谢清欢发妻刘莺莺
是也。竟然没死,还怀了崽,且不说这崽是何人所种,那月份也有八九月光景,
竟还做这般淫浪仪态。
两人还有对话。
「莺莺夫人,你这马上便要分娩,怎又亲自伺候咱家。」这胡人一口拗口汉
话,却如破锣般难听。
「夫君且听,那些骚蹄子只知索取,不知回馈,妾身怕夫君伤了根基,骑马
也怕腰酸。」莺莺坐起身子将那胡将推到,便像骑马一般扭动起来,那饱满腹部
颤颤巍巍,甚是骇人。
「原来是吃醋了,怕不是舍不得俺的大棒。」
莺莺却说,「哪里舍得。」
胡将哈哈一笑,「说来也怪,耳闻莺莺夫人被那妖帅日得逼大如井,如今却
是又紧又浅。」
莺莺想起当日情形,也是后怕,「那天上飞的道士真是可怕,连熊帅也不是
一合之敌,不过,奴的骚穴却是为汝生的,自然合你心意。」
胡将哈哈大笑,拍了刘莺莺肥臀,莺莺会意,起身趴着,那胸前肥奶,饱满
腹部都挂到床上,翘起肥满臀部。胡将在那肥臀上摸了两把,扒开臀肉,现出乌
黑菊穴,微微张成小洞,向内塌去。却是久经战阵。
胡将吐了一口唾沫,便提枪上马,对准菊穴直捣黄龙,走起旱道,嘴里调笑,
「不是为了那谢家兄弟备着的么?」
谢清欢牙关紧咬,手中法剑颤动不停,已然怒极,司马如真忙按住谢清欢右
手,说,「莫要动手,以仙戮凡,定遭天谴!」谢清欢强压心中怒火,转身便走,
却只听那莺莺又说。
「他却是个银枪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哪里比得上夫君的玉如意。」说罢,
嘴里发出似真却假的淫叫,这走女人旱道,男的舒服,女的却是只想屙屎。
「哈哈哈~~额~啊~」
却是谢清欢放出飞剑割了胡将喉咙,刘莺莺吓了一跳,往外一瞧,只见谢清
欢和那司马如真现出真身,俱是出尘脱俗之姿。
脱口而出,「夫君~~」脸上又是羞臊又是害怕。
「淫妇住口,怎的还不死!」谢清欢咬牙切齿,就要暴起杀人。
司马如真赶紧拉住谢清欢,「欢哥,莫要冲动,淫妇身怀六甲,不可戮之。」
谢清欢听到孩子,想起被胡人吃了的幼子,气急败坏,「啊啊啊啊~~」仙
剑出鞘,瞬发即止,将那俯在胡将身上的刘莺莺拦腰斩下,连着腹中婴儿也是一
分为二!
「糟了!」司马如真见谢清欢如此毛躁,心下大急,赶忙拉着谢清欢出了屋
子,此刻院中胡兵妖将都已察觉,严阵以待,见人左突右闪,逃出生天。却是身
负重伤。
一个月后,谢清欢正在洞府将养。洞外几个天使莅临,将谢清欢擒拿,穿了
琵琶骨,拉到谪仙涧日夜受雷劈火燎。
司马如真求遍七子才说让其完成大功德一十八件才可将功折罪,释放谢清欢。
司马如真下山履真,走过千山万水,斩妖魔,救苍生。耗费三十九年,完成大功
德一十八件,小功德无算。这才将谢清欢由谪仙涧救出。此刻谢清欢已成废人,
须发皆白,肉身枯竭。
又过经年,谢清欢溘然长逝,身死道消,司马如真弃大道,拒仙路,做了谢
清欢坟墓山神,永世陪伴。
「呼~~」酒店床上,清欢赤身裸体,一动不动,只有胯下红蛟微微颤动,
妙真躺在清欢怀中,含着轻笑,「原来这便是双修妙法~~」清欢这才知晓,双
修乃是神魂交缠,在两方神魂中留下烙印,不但可精进修为,更让神魂圆满。此
刻清欢也是察觉神魂暗伤已有进展。直叹玄之又玄,妙之又妙。
妙真咯咯直笑,又说,「如此,贫道便要走了。」
清欢不舍,妙真点了清欢额头,「痴儿~~!」抬手划开虚空,正要踏步进
去,又转头说,「既然你与张学良交好,便不杀那真龙之魂,若他真有本事,占
了南京正统,这方天地便让他成了主宰,也让黎民百姓尽享太平。」却是妙真看
了世人吃苦,于心不忍。
清欢点头应下,妙真身形一晃,不见踪影。清欢脸上却浮出狞笑,天地主宰么?
他当得,我清欢却也当得!
穿上衣裳,往张家府邸去了。
晚些时候,清欢与那张学良抽着大烟,低身叙话。
「汉卿~~有一事贫道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张学良摆摆手,「你我亲如一人,还有甚么不可讲的。」
清欢听了,丢下大烟,起身蹲到张学良脸上,露出滑稽笑脸,「如此,你那
龙魂借与我用如何?」
张学良一愣,眼神迷茫,转眼却变幻颜色,狠厉道,「牛鼻子小道,打的什
么坏主意!」
清欢哈哈一笑,「原来非是夺舍,只是躲在人家家里!」掏出一柄桃木剑,
灌入灵气,「叱!」一剑打到张学良头上,一条五爪金龙残魂啵地闪身出来,龙
吟一声,择路而逃。
清欢随即跟随,狂追猛打,直追到到那营口地上轰隆一声,窜出一条三十余
丈五爪金龙,见了清欢,也不招呼,「吼~~!!!」发出惊天怒吼。
清欢一愣,这厮竟然藏在此地,不过此刻化出原型,却是不好相与,真要打
个哈哈,就要跑。
结果那金龙浮空不久便好似灵气耗尽,竟直直往地上坠去,「哈哈哈~~却是
样子货!」清欢一喜,掏出妙真留下铁剑,灌入仙灵气,铁剑激发冒出十丈剑气,
清欢手持铁剑,哈哈大笑,「今日我便要斩真龙,夺下人间主宰!!!」
一剑砍下,那金龙身上噗地一声,却像漏气车胎,往地上激射而去,清欢咦
了一声,赶忙下去一看,不惊大怒,这哪是什么金龙,却是一张龙蜕,只有骨皮,
没有血肉,「啊呀呀呀~~!气煞我也!」
那真龙主魂却也是趁机逃之夭夭,没了踪迹。
就在此时,那沈阳城西皇姑坟,一声巨响,一列火车被炸了粉碎,生者寥寥。
身在上海的张学良忽的心脏狂跳,六神无主,是出了何事?
36 激变
清欢当机立断,也不停留,御空而行,三日后回返上海,去了张家府邸,才
知张学良已经启程出关,他的老爹让日本人炸死了。
清欢缩了缩脖子,嘶~~!这仙道掌控天地万万年,果然底蕴深厚。只是拔
了一片龙鳞,张家,或说那东北之地便换了天地,莫非这天道还有后手不成?
心中隐隐有些惶恐,怕日后仙道东山再起找他报复;又有些许躁动,如今这
世上我清欢也算鹤立鸡群,怎的还怕了那屎黄的泥鳅?
于是便在洋楼中住下,自成就地仙,还有许多妙法不曾演示,便潜心钻研,
又不时使唤铁剑中的红蛟出来戏耍,倒也悠闲自得。
这日正好影楼老板带了相片来寻,清欢只见相片上自个儿出尘卓然,比之张
学良另有一番巧妙,也是得意。又有三人淫照若干,细细把玩,也是妙趣横生。
不由的,生出天上人间之感,对宋美龄、张学良便生出一丝想念。
不过,还未等得床伴回返,却是来了一个恶人。
不,恶妖。
来人身材中等,穿着破旧道袍,当时清欢正要出门,便看见其伫立篱笆墙外,
目中无人般抬头望天。
这人看不出年纪,面皮虽是年轻,但是须发皆白,身上虽是气息不显,却让
清欢神魂颤栗,步步心惊。
清欢当是骄傲自满之时,也是不以为意,对于来人不甚客气,将那来客带着
去了客厅,入座,开口便道,「道友何人,来吾处有何要事?」
那妖面无表情,颇为木讷样子,只说,「取你狗命。」
清欢一愣,气极反笑,「道友倒是好大口气,也不知你哪里来的依仗?」
「清欢小子,也不问老朽何来,为何来,又做何为?」
清欢心中打鼓,这老匹夫怎的认识自个?不禁暗自运气行功,将护体神罡激
发,又与铁剑中的蛟魂沟通联系,以防不测。
见那来人可恶,便问,「道友,从哪来,到哪去,做甚么买卖?」
那老妖腾的站起身子,吓了清欢一跳,只听他说,「孤姓相,由南海来,来
取你的狗命。」
听到这人说自个姓相,清欢倒是一头雾水,不成还是相柳?却又觉得匪夷所
思,自己只是地仙修为,哪里轮的到相柳大神大费周折?眼珠子一转,嘿的一声,
开了护体灵罡,手中突兀射出一支铁剑,脚下一顿,身子朝着老妖格杀而去。
铁剑如电,瞬息便到了老妖面门,老妖面色如常,动也不动,竟由着铁剑冲
撞脸面,铁剑在那脸面上顿了一下,擦除几朵金花,便跌落在地,不再动弹。自
始至终,老妖眼睛紧紧盯着清欢,清欢不禁为之动容,这老妖真是可怕,怕不是
金仙修为?身子一扭,便要朝窗外逃遁。
刚钻出半个脑袋,只听波的一声,护体罡气应声而碎,清欢只觉得腰间一沉,
背部传来剧痛,嗯哈一声,摔在窗棂之上,呼啦啦的,身子砸在墙上,打破了半
堵墙壁,一下摔出花园。
那老妖不依不饶,一脚踏出,便到了清欢头顶,也不见其怎么动作,只听咔
擦咔擦几声,那清欢的鞋子便到了清欢眼前,却是老妖将清欢像是折凳一样从腰
间折成两半。清欢吃痛,刚想呐喊,又觉得腹中剧痛,只听稀里哗啦声响,不禁
惶恐喊道,「畜生,你怎可砸碎俺的丹田!」
老妖不理不睬,抓着清欢脚踝连着头发,提起清欢,左手画出一道虚空,抬
脚便迈了进去。
清欢眼前一黑,心中害怕到了极点,此刻他又有当时遇上妙真感觉,莫非这
回便要死了?
不过这老妖到底什么来历?这般诡异行事,让清欢自觉死的冤枉。
过了柱香时间,清欢眼前一亮,却是到了一处洞天之中,环视一周,洞天方
圆三里见方,高下落差十丈,天花、墙壁上用了繁星般的夜明珠点亮,地上铺满
了各色金银宝物古董字画,却都只是俗物。
而在这些亮晶晶的宝物之中,一条几十丈的五爪金龙正躺在其中,许是老妖
划开此地虚空带来空间异动,那金龙两只蛇目正翘首相望,看着老妖和清欢这边。
待与清欢对了眼神,蛇目中有了波动,又是得意,又是愤恨。清欢这才明白,
是这人道真龙叫来帮手,要致自己于死地。心中忽然一阵轻松,这下却是死的不
冤了。闭上美目,随那老妖给他丢在地上,像垛稻草一样躺在一堆珊瑚宝物中,
一动不动。
此时,耳中传来说话身影。却是一男一女。
女的声音清冽空灵,却是说道,「相杰前辈,如此,便多谢了。」
男的声音冷漠,「俺不是你前辈,这下你我两清,莫再来南海归墟寻我,我
即刻便要化石沉睡,这方天地一切与我无关。」
只听一阵刺耳声响,与先前划开虚空的异响类似,又有女声恭敬说,「前辈
好走。」
余下便是一阵稀稀疏疏的走路声音,又听那女声说道,「呸,真当自己是上
古凶神,相柳后裔,若不是我仙道看你可怜,早让大禹剁碎做了蛇羹。」
清欢乍听这原来也是一桩秘闻,心里倒有一丝波澜,不过,又想,与我何干,
都要死了。
那走路声响越来越近,清欢心中那大恐惧也步步紧逼,神魂颤抖起来,妙真
的嘱咐还历历在耳,若不是他贪心不足蛇吞象,自不量力去夺那真龙天象,倒也
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清欢只待等死,也不睁眼,也不放出神念,神魂也龟缩识海,只想,这人道
真龙,不要妇人之仁,赶紧来个干脆,清欢自是吃不得虐待刑罚之苦的。
但是,许久,那脚步明明在身前停了,清欢却没感觉有人要加害自身,不禁
有些奇怪,开口问道,「怎的还未到午时三刻?」
只听身前传来银铃笑声,「呀呀,还以为清欢道长吓昏过去,还不知要等多
久。原来只是装睡?」语气中多有揶揄。
清欢撅了噘嘴,睁开眼睛,歪头往上看去,只见一个粉面柳腰的女性木偶站
在身前,嘴巴处有个机括,随着那女子声音一开一合。
嘶~~这又是什么玩意?
37 苟且
「嘻嘻,可是没见过这木牛车马的傀儡之术?」那木偶双手叉腰,歪头盯着
清欢,眼睛处还有假睫毛扑闪一二,倒真是有些诡异玄妙。
「哎~~在下认栽了,真龙可还有指教,若是没了,便~~便将贫道了断了
罢。」清欢意兴阑珊,真个是有些提不起劲,怕的久了,连怕都忘了。
不过,身死道消哪里有他话里这般轻松写意?
「那可不成。」木偶又说,「花了大价钱逮了你来,不赚些利息怕是得不偿
失。」
清欢知晓龙生性淫邪,必然是要让他做那门栓锁门的勾当,不过这龙有几十
丈大小,那阴户必然和城门一般,就把自个儿整个塞了进去,也便是牙签搅大缸,
哪有滋味可言?
木偶见清欢歪头眼珠子囫囵打转,就知道他心中所想,像是在阁少女般掩嘴
笑了一声,接着自解罗衫,露出被木漆涂成惨白的身子,身子苗条修长,胸脯有
高高突起,顶端还有两粒粉红木珠,下身两条木腿又细又长,胯间粘了黑毛,阴
户、泄门掩映其中。
竟然与女人身子一般面面俱到。
「啊?」清欢愣了一愣,张开嘴巴,「你,真是狠心,竟然这般戏弄贫道。」
「此乃本神身外化形,虽然看着不甚体面,却也是另有一番滋味,你且尝尝,
再作点评。」
只听那宝物中的巨龙身子微微一动,从七寸阴户出喷出金色浓雾,瞬息便到
了清欢身前,清欢知晓此乃世间第一的淫毒,霸道非常,赶紧驱动剩余微末灵力,
想要封住百窍,却是神魂一颤,旎旎丛生,居然这淫毒直达识海,瞬息便玷污了
元神。
「恩~~哈~~」
清欢神智瞬间迷茫,胯下那条赤蛟化成的阳物勃然雄起,刺啦一声便将道袍
顶破,擦到了一旁的珊瑚之上,哎哟~~一声轻痛,那木偶单手一招,竟然从芥
子空间取出两块颜色黯淡的古朴玉佩,赫然是天运七子剩下的那两枚。
木偶将玉佩放到清欢身上,清欢摇头晃脑地身子扭动,体内功法不催自动,
引了那玉佩中剩余仙灵力入体,脊椎骨和那金丹伤势以可见速度自行修复起来。
木偶见此,脸上闪出雀跃神情,趴伏在地,翘首在那清欢的肉龙上吃了一口,
喜不自胜道,「还是带着龙气的阳物,可真是捡到宝了。」
接着起身,伸出木头指节,夹住那赤柱阳锋,膝盖子嘎子嘎响动,身子下沉,
便将那肉做的长枪捅进木头做的肉穴当中,「吼吼吼~~」那宝物堆中的巨龙像
是得了天大的乐趣,身子轻扭,将洞天中的财货搅得一塌糊涂,当是快活非常。
木偶也是身子颤抖,那清欢的龙阳如今却是今非昔比,乃是真正的世间奇珍,
一入快活世界,竟然随着清欢混沌的神识,本能狂抽起来,直把那木偶的密道绞
成了细细的木屑,随着木偶上下起伏,沙沙的落到了清欢身上。
如此,一干便是三天三夜。
待清欢灵台清明,只见周边俱是一片狼藉,珊瑚倒了,古董碎了,字画上全
沾了斑斑血迹。再看自身,却是坦胸露乳,肮脏不堪,胯下那条神物也是龟缩如
蚕,原本一丈三尺的身量却只剩下后边的三尺,还有一丈却消失无踪。清欢哀叹
一声,这宝贝还没有用武之地,便被这淫龙糟蹋了。
再看体内,那断了的龙骨已经恢复如初,原先被相杰砸碎的金丹正在丹田中
缓缓转动,已然是大好了,不过原本这其中充盈的灵力只剩下十之一二,几近枯
竭。
局面略有尴尬,说不得好,说不上坏。好的是没死,坏的是没了期望,莫非
要当这淫龙永世性奴不成?再看手上,握着两枚代天地行走玉珏,却是黯淡无光,
灵气不,思索片刻,便知其中端倪。
「喂,人道真龙,可还在么?还请出来叙话。」清欢短短几日尝尽苦头,性
子不再那般狂妄,却是油滑不少。
「嘻嘻,真人醒了?」只听彭的一声,那堆积如山的宝物之中钻出一个木偶,
此时却是穿了衣裳,用手拿掉扎在头上的青铜宝剑,站起身子朝清欢行来。
「多谢真龙赐玉之恩,」清欢打了一个稽首,微微躬身。
那木偶又掩嘴轻笑,「都做成夫妻,还这般客气。」
清欢看那木偶扭捏姿态,有些反胃,又说,「贫道自知理亏,当俯首帖耳任
真龙使唤,不过吾不过一介不成器的小修,不知如此幸运,却得真龙垂青。」
「欢郎不急,吾也是近年越了龙门成就真龙,原先不过大兴安岭的一条黑蛟。
为了贫道成龙,还被妙真那老姑婆斩了几个大仙,但是成了真龙却才知晓上了仙
道的大当,这真龙叫龙却非龙,竟然不是成仙而是成神,修为只是一般一般,法
术也是二般二般。「
清欢皱眉,也不知这真龙搞的什么葫芦药,竟然和自己说这许多废话,又听
真龙继续说道,「你道如何,真龙神秘,却是傀儡,身子又大又笨,连灵气也动
用不得,外强中干,须得辅佐人道之主登极才可化作真龙天神,享受万民信仰之
力,得了功德香火,这才算真龙。」
清欢只道,世上哪有白来的干饭,想我成就地仙,还不是吃苦受罪。
也是当时明白,现在这真龙不过一条长虫,难怪要假借相杰手段来抓自己,
心下不免暗自得意,我比这山沟沟里的真龙还要强上一分,嘴上却说,「那如今
真龙作何打算?」
木偶站到清欢身旁,挽住清欢柔夷,「还有甚么法子,张少帅被你害了,失
了大位,奴家只好再开一盘,重新押宝了。」
清欢面色尴尬,低头偷偷瞧向那木偶女子,见木偶脸上没有柳眉倒竖那样气
愤,心下一宽,道,「贫道知错了。」
木偶倒是没的心肝,一道一偶便携手坐在一抬金碧辉煌的龙辇之上,木偶手
中拿着一本无字天书,一手拿着钢笔,一边喝清欢说话,一边写字,不多时,那
上面便写下张学良、常凯申、溥仪、汪精卫、刘高佬、二十八画生、张洛甫、伍
豪十数个名字,涵盖宇内诸多势力,两人为这将来人道共主人选操碎心神,最后
先选了张少帅、张洛甫、常凯申三人。
数日后,木偶夸啦一声倒在地上,一段干枯的肉条从那伪道掉了出来,清欢
一看,面色惨白,那一丈居然在这。
心中明白,这真龙又要出去为祸人间。
「欢郎,你且在这洞天好自休养生息,这洞天乃是仙道给俺藏身用的,说来
好笑,也不知如何进出,只能让我这残魂出入,洞天中有些天材地宝,灵物法器,
你自寻来把玩,也有古籍经典消磨时光,等吾回返,再续前缘。」
说完,这洞天之中便只剩下清欢的悠悠叹息。
想不到,我清欢惊才绝艳,如今却只能当了笼中之鸭!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灵气凝珠,从眼眶滑落而下。
又过几日,清欢实在无聊,灵气也近乎于无,便在洞天中翻找宝物,还真个
找到刀叉剑戟,铃尺环笔,都是仙家遗物,残留大道气息,却毫无灵气。
又找到秘籍,经典若干,放在一旁,待日后品读。
还有当归,灵芝,人参,黄芪,都是干货,灵气尽失。
最后倒是寻着一管竹萧,灵气浓郁,刚要捏碎了吸取灵力,不想从这竹萧中
传来呜呜咽咽的丝竹管弦乐声,一只几乎透明的器灵钻了出来。
那器灵是个穿了圆领小长袖,外有氅衣、坎肩、义领、斗篷、披风,下身穿
了绸缎长裙,露出盘子鞋的鞋跟。
头上梳了旗辫,目含繁星,面开芙蓉,却是雍容典雅的美婵娟。清欢还在打
量,那器灵却是万福一礼,口中唱喏,「大仙有礼,奴奴解玲子见过大仙。」
清欢低头看去,这器灵虽然道行微末,近乎湮灭,却长得如花似玉,春意盎
然,说话也如黄莺低鸣,颇为好听,借着神魂中残余真龙淫毒,大胆说。
「道生无量天尊,贫道清欢,见过这位佳人。」
那唤作解玲子的器灵对着清欢这般俊俏道人似乎很有好感,也不嫌弃清欢出
口轻佻,飘到清欢身前,开口问道,「大仙哪里来的这支飞琼竹萧?」
清欢倒是见到这竹萧上有飞琼篆字,还以为是主人名号,原来是这竹萧的名
字。
「道友,这是贫道在这洞天中找的,不知这般宝贝,怎么遗珠在此。」
那解铃子在四周一打量,连连惊呼,「咦?这怎么是个龙洞,现在是什么年
号,李清风何在?」
「李清风?」清欢一听,却是意外道,「可是清朝乾隆年间南京清风观的住
持?」
解玲子听清欢说前朝,吓了一跳,大清虽是妖朝,但开朝乃是康乾盛世,国
祚亨通,不会这么快灭亡了吧。忙说,「是也,大仙你晓得他。」
清欢说道,「《明清列仙传》上见过此人事迹,却是好吹箫,不过已经飞升
了几百年了,莫非你俩有些瓜葛?」
「嗯?」解玲子听了这番话,身影一阵晃动,面上露出不可置信神采,差点
魂飞魄散,凄凉说着,「这个负心的牛鼻子,将我关在这雷击竹中,自己却去当
神仙快活自在!」
只听玉箫自行吹起,空灵孤廖,一声声如怨如诉唱曲响起。
「胎仙脱骨字飞琼,换羽移宫学凤鸣。
喷月未醒千载梦,彻云犹带九皋声。
管含芝露吹香远,调引松风入髓清。
莫向岭头吹暮雪,笼中媒鸟正关情。「
38 神交
待得解玲子一曲唱罢,身子也淡如炊烟,袅袅婷婷,几近消隐。
清欢大感意外,这几日他遭了妙真、相杰雷霆打击,可说是命运多舛,时运
不济,离着身死道消只有一步之遥。虽是嘴上强装硬气,但对小命还是珍惜异常。
不然被这淫龙软禁于此,枯坐等死就得了。莫明对这器灵有些仰慕。
忙祭出《太极八卦还魂功》,指尖漫出青草色的灵气将器灵笼罩,器灵也属
阴灵一类,此法正是合适。
不久,解玲子魂体稳固,面目清晰,清欢才收了术法,开口劝道,「道友何
须如此,大道朝天,各走一边,他既得道飞升,也是天缘,你且不用这般耿耿于
怀。」
解玲子却仍是心中悲痛,想必与那李清风一世纠葛,早在元神中种下彼此情
根,这才如此大悲伤了元神。李清风飞升成仙,下界外物自是带不走的,不过,
瞒着此女,也是有些不太地道。
清欢伸出手掌,将解玲子摄到手心,放到耳朵尖上,解玲子见清欢有意亲近,
也不好落了救命恩人面子,便坐在耳朵尖上,同他叙话。
不多时,才知清欢苟且处境,不禁自嘲,真是乌龟和鳖赛跑,半斤八两。两
者处境都是不妙。
既然同是天涯沦落魂,一道一魂,便搭成聊友,说些生平,话些故事。
待得熟稔,清欢居然将他与婉容的丑事、张宋的淫照典故一一说了。惹得解
玲子扭扭捏捏,竟然有些动情。
「哎呀~~真人~~莫要再说这些风流事故,听得人家都害臊了。」
清欢嘿然,乜眼瞧了解玲子,解玲子被清欢一瞧,羞得转过身去,清欢突然
想起什么美事,「解仙姑,你还没说你与那李清风的韵事,俺都和盘托出,你却
是占了俺的便宜。」
解玲子一蹦蹦到清欢头顶,又飞下身子,钻进清欢耳道,躲在里面,轻声说
道,「还不是那回事么~~哪有真人这般花样繁多。」
「嘿嘿。」清欢乐呵一声,「对了,你既然被奸人害了,当了器灵,那李清
风莫非又找了另外的相好?」
解玲子脸上露出追忆之色,「若是早知他是个负心的坏人,我哪里还苦熬这
百多年,只为再见他一面。」
「哦?」清欢摸了摸下巴,「那李清风却是火居道士,飞升之时不过真人修
为,怎么耐得住夜色苍凉?」
「嗯~~」解玲子犹豫半晌,最后见那清欢咄咄逼灵,只好说了,「李清风
有鬼交法门,授予了奴,每有欲念上头,便找奴欢好,那般滋味~~」说到这里,
解玲子居然又不说了。
惹的清欢抓耳挠腮,元神中的龙淫之毒也是躁动不安,浑身泛出异样潮红,
急切问道,「什么法门如此新奇?」清欢也是头一回听说,居然有让修士和器灵
交合的法门。
解玲子见清欢身上虽然邋遢,面上也有肮脏,但是瑕不掩瑜,那一颗拳拳赤
子之心却也是炙热。
「真人,且听好了~~」于是一串晦涩法诀细细倒出,清欢如鲸饮水,全都
将之刻入神魂,待解玲子说完了,他却也学了9成。
脸上露出邪笑,望着解玲子,「解仙姑,此法果然有趣,不过,贫道还是有
些忐忑,见猎心喜,不知仙姑可否当了引路洛神,与我演示一番。」却是不经意
间,偷偷放出元神中的龙淫剧毒,悄悄缠到了解玲子身上。
「嗯~~哈~~」解玲子本就是神灵之体,被那清欢偷袭,瞬间便像被丢进
火山岩浆,魂体都被烧化了,「真人真是下流,相识不过这些光景就让人做这般
浪事~~」
「哈哈哈~~」清欢见到解玲子遭了淫毒,当即默念法诀,只见从头顶天门
钻出一个小小的清欢元神,身披法衣,脚踏宝履,飘然欲仙。顷刻飞到解玲子身
前,将之一拥入怀,两片薄唇因势利导,吻了上去。待两灵十指相扣,肌肤相亲,
灵气在两灵嘴中来回交融穿梭,噗~~
身上弥漫出浓重烟雾将两人身子包裹,清欢神志一晃,眼前一黑,再睁眼时
候,却是景色大变。
只见当前乃是一个山寨聚义大厅,厅中正点着十数盆火油,空气中弥漫着一
股焦臭味道,另有几个寨勇持了红缨枪站在两侧,眼神颇为羡慕的看着场中坐着
喝酒吃肉的几个头领。
头领共有6人,俱是身高体阔,面目粗狂。
此时坐在头把交椅的中年汉子说道,「哎,军师,怎的不来喝酒吃肉,莫非
惦记房中新抢的小妾不成?」
周围几个头领听了都是哈哈大笑,口中都是「军师真是顾家的」、「军师可
真痴情种也」这般的调笑。
不过身为军师的清欢却还是沉默不语,他脸上露出一丝好笑,这法门还真是
有些意思,竟和妙真传的《阴阳炁两欢真经》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此刻却是
自主可操控心神,非是双修中那般随波逐流,全心投入。
那诸头领见军师心不在焉的模样都有些好奇,低头私语,大头领转过头来,
瞧着清欢,「军师,可是有事?」
清欢这才回过神来,先是拿起酒碗敬了诸头领,又倒了一碗,对大头领说,
「大哥,小弟,不想干了!」
吓~~
众人见清欢口出狂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绿林好汉哪有告老还乡一说,
不是被官府砍了,就是被对头杀了,若是要辞职,说不得要让寨里的兄弟往鬼门
关送上一程。
大头领听了,尤为生气,「清欢兄弟,怎的说出这糊涂话,俺权当你是醉酒
说了胡话,下不为例!」
其他几位头领也是点头致意,这清欢军师,心思深沉,还是道家正经的修士,
手段惊人,可说是山寨中的二号砥柱,今日这是吃了什么迷药,竟然说这等寒人
心的话。
「哎~~!」清欢重重叹了口气,「大哥,诸位兄弟,小弟上山日短,却蒙
各位厚爱,自知侥幸,蒙大哥信任,与诸位手足浴血奋战,虽人千人万,吾往矣。
可,瞧瞧如今,如此月黑飞高夜,诸位只知窝在此处喝酒吃肉,摇筛子取乐,
连山下的哨子一刻被人端了还不自知。「
啊????
众人皆是一惊,这山下的哨子乃是山寨的前哨,离着山寨足有数里,一来一
去,得花半个时辰,这军师自始至终都在厅中喝酒,他如何得知?
大头领自知清欢手段,磅的一声,砸碎长桌一角,「军师可知何人如此大胆,
在俺头上拉屎撒尿!」
清欢说着,「大哥,你想杀人泄愤还是要为山寨夯实基础。若是杀人,诸位
稍待片刻,贫道去去就回,定取了那狂徒首级让诸位当今夜尿壶。不过,这乃是
贫道为山寨做的最后一桩生意。若是大哥及诸位还是带卵子的汉子,心怀大志,
贫道在那凶手身上下了青蚨追踪之术,今夜便杀下山去,闹他个天翻地覆慨而慷。」
众人一听,脖子都是一缩,这清欢道士真是心狠手辣,近年这山寨打家劫舍,
积累大笔横财,又抢了不少大腚的婆娘,都怀了崽子在后山待产,心思早就被日
子消磨光了,这道士突兀来个激将法,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倒是这大哥心有江山,转身往旁边的台子上取了一把几十斤重的大刀,舞了
一个花式,大吼一声,「四弟,你且去营中点齐人马,人披甲,马上嚼,备下半
日粮草,今夜杀个痛快!」
余下几人见到大哥被这牛鼻子蛊惑,只好硬着头皮应和,「杀个痛快!杀个
痛快!杀个痛快!」
当下山寨中忙作一团,火光冲天,人声鼎沸,一个时辰后,倾巢而出的山匪
先到了山下前哨,将那被杀的哨子就地掩埋,清欢取出一只绿头小虫,展开透明
四翼,往城池方向飞去。
原来这青蚨引路须得公母,这虫儿乃是情比金坚,一旦结成对儿了,便至死
不渝,这会儿丢了母的,公的便循着母虫气息追寻而去。
大队一路悄然声息跟着小虫,到了城西的李家庄才放慢脚步。想必是到了债
主家了。
李家庄是这方有名的乡绅,田产富饶,平时修桥铺路,名声不错。不过背地
里,这李家乃是明朝永乐年间从山东逃来的白莲教悍匪,先祖还是唐赛儿麾下主
力,唐赛儿所部被卫青剿灭,李家老祖带着李家家眷跑到江苏境内,蛰伏经年,
到了明末才敢大摇大摆地使钱,成了当地富绅,到了如今清朝乾隆年间,当家的
李家老大李清风所图甚大,暗中积蓄实力,要做当地的地下皇帝。不但吸纳四川
逃来的王聪儿白莲教残兵,积蓄兵力,还与倭寇勾结,做私盐、茶叶铁器、人口
买卖等丧阴德的买卖,积累大批财货。
当是时,李清风听了手底下探子林阿四的回禀,得知这城外山匪麻痹大意,
心下终于一宽,李清风也怕府中情况被清人察觉,想以这山寨为屯兵场所,得知
这山匪如此托大,喜上眉梢。
白莲教好结社,不信外人,一开始李清风便没有招安山匪的心思,更是不会
自降身份与山匪合作。他知蜀中人吃苦耐劳,便散播消息,将四川王聪儿的败军
收拢到了府中。如今却是回报丰厚。
等到了子夜,李清风与小妾欢好一番,刚刚入睡,只听庄子里喊杀震天,起
身合衣推窗一看,啊的一声惊呼,只见眼前熊熊火海,庄子居然被人点了炉子,
不经一怔,莫非是清妖来了?
赶忙吹了哨子,三长两短,这是白莲教中的暗号,意为首领情势危急,很快,
得了信号的家丁教众全都往李清风处汇聚。
李清风当下问了庄中情况,听到是山上的盗匪作恶,眉头紧皱,想不到这山
匪如此果决,竟然当夜便下山报复,现在局势被动,也顾不得身份暴露,便又从
暗格中拿出丈许长,唤作千军万马的圆管。
走到天井中,朝天一拉火线,只听嘭~~的一声闷响,手中的竹筒中射出烟
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炸响,化作三朵并蒂莲花图案,这乃是是白莲教召集信众集
合用的,几十里外都能见着,李清风料想此刻已是危急万分,这才将这压箱底的
手段都使了出来。
又叫来一个机灵的小子,拿出一支竹箫,低声道,「拿此信物,快去城外青
羊观请灵玲子真人救命,快去!」小子领命,身形矫健,眨眼去了外间,消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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